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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来你从没走出去

【哥谭/Gotham】【谜鹅】如果Edward回了遇到Isabella之前(七)

对心不从的夏夏:

CP:Edward XOswald (前后表攻受)甜 HE


说明:在码头被Oswald冰冻之后,Edward回到了遇见Isabella之前,即原剧第三季第22集的Edward回到了第三季第7集的时间点。此处为时间倒流梗,并非一个时空出现两个Edward。




(七)


     回到Cobblepot大宅之后,Oswald终于冷静了下来。他帮Edward把染血的衣服换成睡袍,倒了热茶,坐在沙发上拿酒精棉一点点擦拭着对方粘血的脖子。他的眸子牢牢地盯着Edward的脖子,瞳孔却有些涣散,双唇抿着,毫无血色。Edward觉得他一定是在回忆着什么。Oswald下手并不重,可是他反复擦着,擦了很久,Edward不用照镜子都觉得自己被擦的那块恐怕都要白于周围的皮肤了,Oswald还在擦着。


      Edward轻轻地碰了碰Oswald的肩膀,“Oswald?”


      Oswald像是惊醒了一般,无意识地“嗯?”了一声。


      Edward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,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。他想起红头罩事件Butch差点掐死他的那晚,也是这样的场景。对方的睡袍,受伤的脖子,冒着热气的蜂蜜姜茶,和惊魂未定的Oswald。他记得那晚自己说了什么,Oswald拥抱了他,紧紧的、欣慰的拥抱。壁炉的火苗摇曳着,散发着阵阵暖意,与此刻别无二致。


      Edward将Oswald还举在自己脖子边的手拿下来,拍了拍他的手背。“Oswald,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

      Oswald放下了酒精棉,“伤口要小心,还是有感染的风险,你洗漱的时候注意别碰水……”


     “Oswald”Edward叹了口气,“我会注意的。你总是这样,比我自己还要着急。”


      听了这话,Oswald没有得到安慰,反而是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。Edward感觉他仿佛有些自我厌恶和自暴自弃。


      “这不是第一次了……你因我而受伤……”


      “这不是你的错,Oz,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掌控的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对,我无法掌控所有……Ed,我很担心……你为我做了那么多,可是……”


      “我也没做什么,你看这次不也有惊无险吗?”


      “这次有惊无险,但是下次呢?下下次呢?”


      “永远都会有危险的,Oswald,这是哥谭,危险无处不在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可是……Ed,我不是一个好人,我知道惧怕是最没用的东西,但是……”


      Edward对于Oswald到底在想什么有些迷惑。他当然知道Oswald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不是那么轻易退缩的人,而对方也知道他知道这一点。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担心他的安危。


      “Oswald,我真的没事,不仅仅是现在没事,以后也会活蹦乱跳地活很久。我有能力保护自己,今天那只是个意外……”


      “意外?万一那是注定呢!”


      “什么?”Edward更加困惑了。Oswald双眼通红,皱着眉,呼吸也急促了起来。


      Edward端了自己的杯子给他,示意他喝一些热茶。Oswald接了,也喝了。


      “Oswald,”Edward清了清嗓子,想了下措辞,“我知道你不是在害怕那些,哥谭的危机,那么你在多愁善感些什么?嗯?我真的没那么容易出事,我也不会离开,我现在就在这里,好好的,虽然脖子上划了一道,但是这个伤口愈合甚至都不需要一个星期。”


      Oswald 喝光了茶,把空杯子放在了茶几上,深吸了一口气,“你知道,那些声称忠于我的人,包括我曾认为是朋友的人,他们畏惧我、厌弃我。我妈妈曾是唯一真正在乎我的人,她就是个圣人。但是Galavan为了威胁我抓了她进而将她杀害。我把Galavan轰成了碎片,但是我妈妈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”


      Edward点点头,以为Oswald在表达悲伤和遗憾。


      “后来,我从阿卡姆出院之后,在我妈妈的墓地偶遇了我素未谋面的父亲。他立刻接纳了我,哪怕31年间都不曾知晓自己有一个儿子。他想要把他拥有的一切都给我,即便是知道我曾是个臭名昭著的罪犯也丝毫没有惧怕我,他跟我妈妈一样,就像是天使。我以为那是上天的眷顾,Ed,我以为那是补偿给我的爱。可是上帝很快再次夺走了他,就像夺走我妈妈一样。他们都死在我怀里,痛苦,不舍,又试图安慰我。而我只能看着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

     Oswald在说话间紧紧地拽住了Edward的衣袖,没有用力拉扯,只是攥在手里,像是在大海中央抓住了一根稻草。


      “也许上帝让我遇见我父亲只是为了再次夺走我爱的人。也许我注定是要孤独的,也许我不配拥有爱。”


      “Oswald,不是那样的……”


      Oswald注视着他,带着绝望而又不甘的情绪。“如果命运会夺走所有我身边亲密的人呢?不管我怎么努力,不管我做什么,哪怕我愿意用一切去换,还是留不住呢?”


      Edward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。


      “也许我只能带来厄运,也许我原本就是不懂得爱的,所以不配拥有。你曾说过,爱是我们的致命软肋,我也想要成为没有软肋的人,可是那好难,而且需要付出代价。”


      “爱是牺牲,Oswald,是将别人的需求和幸福放在第一位。这并不是那么难的事。它或许是容易被拿捏的软肋,但不代表就必须被去除。你父母在天堂看着你呢。他们因你而快乐过,就像你也因他们而幸福过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是啊,那些快乐与幸福都是过去式了,他们不在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快乐和幸福从来都是转瞬即逝的。真正的生活并不是像童话故事的结尾会永远停留在大团圆结局。那些所有好的片段交织成一种状态,但是你不能期待它一定会长久。你要记住的,不是一定会拥有,而是你永远都可以去追求。去追求了,就会有机会拥有。”


      Oswald像是得到了安慰,回以亮晶晶的眼神。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昏暗,他的瞳色看起来比平时要深一些,睫毛根根分明,微微颤着。那灰绿色的眼睛像是晨曦中的森林,金色的阳光轻抚着每一片叶子,所有的植被一起散发着清新而迷人的香气,扑面而来却不含侵略性。他见过这样的Oswald。Edward的耳边突然回荡着Oswald的声音“One cannot deny love.”那是自己曾试探时对方说过的话。Edward害怕他又会情感爆发而表白,连忙补充道:“这是我作为朋友对你的劝告,你是我的伙伴,是最好的朋友,你不必过多担忧我,我们相互协作无人能敌。”


      Oswald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,但是还是松开了Edward的袖子,笑着说:“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他顿了顿,“永远。”


      Oswald在说这个词的时候,郑重而坚定,像是说着什么牢不可破的誓言,随时准备好赴汤蹈火,万水千山。


     Edward不忍看他,想要起身去厨房。


      “如果你不是很困的话,我想找些吃的,我饿死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我也是,”Oswald摁住了他的肩膀,“你就坐着休息吧,我去拿。你想吃什么,中午好像还剩了些肉冻,面包不知道还……”


      Edward看着Oswald一瘸一拐的背影,与昏暗而幽深的走廊融为一体。


      很快Oswald就回来了。他拿了托盘,摆了好几样东西,用手护着防止掉落,腋下甚至还夹了一瓶香槟。


      “你最近喝得太多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今天是为了庆祝。”Oswald只倒了一杯,“对伤口不好,你还是喝茶吧。”


      两人分占沙发的两端,就这么吃了起来,这像是一场林间野餐,使人渐渐放松而暂时忘记烦恼。


      Edward 很是怀念这样轻松的时刻,他许久没有这样了。时间重置前他忙于与Oswald 斗争,时间重置后他又陷于琐事。经历了那么多,Edward 不得不承认在所有认识的人之中,Oswald 无疑是最好的谈心对象,尤其是在那两人还没有心存芥蒂的时候。“我怀念那些旧时光。我有说过感谢你的指导吗?”


     “指导什么?”


     “指导我成为一个合格的罪犯,教我如何游刃有余地直面邪恶。”


     “也许有吧,我忘了。”Oswald大约是因为今天走的路多了腿有些疼痛,把右腿搁在脚凳上歇憩。


      “那么我要再说一遍,感谢你的指导,让我成为现在的我。”


      “现在你出师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我想算是吧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你出师得很快。我也并不是一直都在引导你,你就是你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你为我做了很多事,无论如何,至少现在我是可以说感谢的。”


      “至少现在?这个说法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的意思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无所谓,别的事情现在就别管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现在别管了?你的意思是说,你也有并不感谢我的时候,是过去,还是未来?”


      Edward没有想到Oswald如此敏感。他脑中闪过那些原本应该发生的片段,那些恩怨已经离他很遥远了。


      “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会永远维持下去吗?”Edward在说出这话之后觉得自己有点可笑。这就像是情侣之间询问对方是否会爱自己一辈子。


      “我当然是这么希望的。但是我很早就得到过教训:希望是不顶什么用的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可你刚才说了永远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对,我说了永远。那不代表这个世界就会如我所愿,那个意思是,此时此刻,我由衷地、虔诚地希望跟你拥抱未来。”Edward想大约是自己听到这话时的表情有些错愕,所以Oswald又补了一句“当然是作为你的朋友,我非常珍惜这段友谊。”


      Edward看着喝酒的Oswald有些不忍,他知道这话多少有些违心,对方的情谊远超于此。


      “Oswald,我并不带任何怀疑,只是有些好奇:你知道我很崇拜你,从阿卡姆之前就是,我渴望成为你这样的人。可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也如此看重我,虽然我自认为将幕僚长的任务完成得很好,但是你真的对我太好了,你视我为一个好朋友要远早于我这么看你。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你很聪明,非常聪明,做事牢靠而细致。”


      “这一点我并不否认,甚至算是我最得意之处,但是……”


      “你还记得你把我捡回家的时候吗?我像一只落水狗,对这个世界毫无兴趣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我当然记得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你把Galavan的手下抓来,试图让我重燃报仇的欲望,还唱我妈妈以前唱给我听的歌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哦那只是……我希望你能恢复精神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你向我描述着你杀了你的女友,获得重生,知道自己已不能回头。”Oswald 停顿了一下,抿了一口酒,“你还说;对有些男人来说,爱是力量的源泉。但对你我来说,那永远只是我们的致命软肋。没有牵绊,对我们更好。”


(原台词:For some men,love is a source of strength. But for you and I, it will always be our mostcrippling weakness. We are better of unencumbered.)


       “是的,我是那么说的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我当时都被说服了。可是我大约天生就不是那样的人,感情从来都是我最大的软肋,不曾改变过。或许我干过无数次冷酷的谋杀,可是我的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。事实上你才是那个冷酷的理性主义者,但是你能理解我,你从不嘲笑我对我妈妈的执念,我见过太多讽刺我妈妈或者我本人的人,但是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
     “这是人之常情,没什么特别之处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可那对我很重要,Edward,那很重要。从前我妈妈总是对我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,我可以永远依靠她……”(原台词:Anything for you, you can count on me. )


      Edward猛然想起自己说过同样的话,而且就是在解决了Butch那晚。


      “……连我妈妈的雕像,别人也只会嘲笑、轻视,Butch更是把它毁了。只有你,能够理解我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我只是理解儿子对于母亲的敬爱,这根本……”


      “还有Fish Mooney的事你也提点了我。Edward,在每一次我彷徨的时候,你都提点了我。你总说我是你新人生的导师,可你也未尝不是这样。那些话对你来说也许很普通,可对我来说却很重要。我只是在犯罪道路上比你走得更久一些,那也意味着我遇到的背叛与伤害更多一些。除了我父母,你就是那个唯一没有背叛或伤害过我的人。”


      Edward终于有些领悟Oswald的意思了。


      “信任和友谊在哥谭是很难得到的东西。为此我愿意做任何事。”


      Edward明白了,自己似乎顶替了Oswald母亲的角色。那潜台词是,Oswald只有Edward了。Oswald在母亲去世后的那些日子里,哪怕是他当上市长之后,都从Edward这里得到了安慰、关注和照顾。他在自己面前,不必隐忍或者虚张声势,也不必担心会被人从背后捅一刀。


      Oswald能从Edward身上得到想要的一切。所以他爱上了自己。


      Edward终于懂得Oswald会爱上自己的原因。但同时他也开始怀疑,Oswald的感情是否就是其自以为是爱情的东西。






PS:我在如何让他们甜甜的HE方面卡得死死的,甚至萌生了弃文的念头。你们快点揍醒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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